箬钬

有一份请帖被寄到我家,它被藏在我买的外卖里,请帖很漂亮……但颜色怪怪的。我没见过这种黑底烫金的请帖,看着就让人不舒服。
 请帖里邀请我们去参加一场拍卖,并附赠了几张车票。
 这场拍卖在一个博物馆(或者是酒店)里举行。参加者好像都是非富即贵的人,每个人脸上都摆着一副或优雅或傲慢的神情。不知道为什么,我看见这些人时,只有一个想法,
 这些人,很快就要死了。
 我在这些人中找到了一个异类,他站在一副画面前,皱着眉头看画,我路过他身后时,看清了那副画的名字:《雨中女郎》。
 是一幅让人十分不舒服的画,可就事有种让人想继续看的欲望,慢慢的周围的灯光和走廊消失,我闻到了雨水的味道,眼里只有雨中背对我的,高傲挺拔的女郎……
 胳膊突然被拉住,雨水的味道随着阴冷消逝,我才发现鼻尖快贴上玻璃,他皱着眉头看我,“你在干什么。”
 “大概是看画太入迷。”
 “说谎。”
 “……我还能偷走这幅画?这赝品卖不了几个钱的。”我在鼻尖离开玻璃前看见女郎的背影里写了赝品俩个字。
 “赝品?”他眼睛眯起,“怎么可能。”
 “信不信是你您的事,先生。”我听见母亲在喊我,决定把为数不多的耐心都给这位故作老成的小先生,“希望不用再和您见面。”
 我和母亲在拍卖场外面的喷泉旁,闲聊着等待这场奇怪的拍卖,然后一个服务生走过来,带我们进场,【记忆断层】有个人死了,是一个脾气很差的贵族,他趴在阶梯上,手向前伸着,紫色的脸上满是惊恐,可他身上没有一滴血,忽然之间被抽成人干。

就像魔法一样,眨眼的下一秒就变样了。明明是很恐怖的一件事,但我却这么想。

人群惊慌失措的想要离开,我来不及去看尸体就被挤压在人潮里,人们脸上全无从容自信的笑意,一个个都被恐惧扭曲,我快窒息时一只手搂住我的腰,把我往前推,那个小先生还是皱着眉头,我反手抓住他的另一只手,不去看他望过来的表情,“先出去。”
 两个人好不容易出来后,我们坐在喷泉旁,我转头看着他慢慢整理自己的衣服,发型……直到他看过来。
 “你就不知道整理自己的着装吗?”
 “……好吧。”我随意扯扯自己的衣服,把辫子扯散。抬头看见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,“有那么像乞丐吗?”
 “不……只是你平时都这么整理自己?咳咳咳……我是说……”他下意识说出心里话,然后发觉到自己的失礼,又咳嗽着想解释。
 “没事,只是平时我可不会遇到这种情况。”我耸肩表示无所谓,又换来他一个皱眉的表情。
 古板严肃的小老头。我对他的印象不好不坏。
 【记忆断层……这件事被我认成一场梦】醒来时发现母亲在喊我,说拍卖要开始了。
 可是……不是已经结束了吗?!我惊讶的做起来,刚想说什么,一个服务生走过来,和之前的服务生一模一样……是梦?我权当自己预言了这场拍卖。
 “妈妈,待会千万不要去碰任何,任何一个拍卖品……”我和母亲说,服务生笑着回头看我一眼,“不碰……也未必会不发生什么。”服务生着对我说,随后向左一步,弯腰搭手:“这位尊贵的小姐,请到那边入座。”
 他拦住了母亲。
 我跟着走过去,服务生一边走一边问:“小姐的梦里是谁死了?”
 “……没有必要告诉你。”我莫名就是不想告诉任何人这个梦。
 “好吧……就在这里,请进。”服务生在一扇不详的大门前停下,我推开门进去,房间里面已经有一个人,背对我坐在沙发上,但那个后脑勺我怎么都熟悉。
 他转过头,皱着眉头看我:“站着干什么?你想抢服务生的位置吗?”
 我走过去在沙发的另一边做下,“这不是梦?”
 “当然。”
 “那个人?”
 “死了。”
 “有几个我这样的人?除你之外。”
 他似乎对我没有把他当做一伙有点不开心,“不知道。”
 【记忆断层】
 我看见一个卷轴上很多人物的卡片,我很喜欢这个些卡片,不停的拿……等我冷静时我满怀都是卡片。
 他瞪着我,“不是说了感觉不对劲喊我的名字吗?!”
 “我……我没记住你的名字。”我也觉得奇怪,想喊他时完全想不起名字……就像被抹去了一样,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。
 “我要死了。”在梦里,那个贵族就是因为碰了这些卡片,才死的。
 我找到了母亲,哽咽着靠在母亲肩上,【记忆断层】
 一个人在已经离开的车上大声告诉我,“千万别坐九号有关的座位。”
 我上了下一趟车,车上的乘客都是拍卖场里没见过的人,我和母亲随意选了俩个位置坐下。
 【醒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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